深红

“感性世界的外延整个从属于伦理的普遍性、但其内涵从属于美学的个体性;精神世界的整个外延从属于语言的普遍性,但其内涵则从属于孤独者的个体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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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11xx 随笔,思考与杂谈

191101 杂谈

在完成一件事的一瞬间虽然产生无尽的脱力感,却是我一日之中最兴奋的时候,即使肉体与精神上感到疲惫,我的灵魂却依旧快活地颤抖着,以一种忽快忽慢的频率颤抖着,可能这就是生命自身的脉搏。

关于应当写什么,大致总结为两点,一是写任何自己想写的任何东西,不要受题材形式和篇幅的限制;二是,可以无视第一点。

虽说我常和别人说自己如何谈论死亡如何思考死亡,但我更多地还是不加思考死亡地活着,就像肉体在夜晚安眠放松——在白天、我放纵我的灵魂去做任何事情。

没有人能把一位躺着思考的人从床上拉起来,只有灵感来时却没有纸笔的时刻,或是尿急。

有人常说作品是作者的孩子,可哪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,生下孩子就不闻不问了?我觉得要是拿来打比方的话,更像是送入火炉的瓷碗和工匠的关系,或是制革匠手里完成鞣皮的一张鞣革。

191104

“正是在此在生存的不断超越中,人获得了自身存在的主动性,实现了诗性生存的可能性。在此在生存中,人之所以能够超越他自身,就在于此在赋予了人类自身选择、决定自身生存状态的命运和去向。”

——海德格尔生存论美学思想研究

“艺术(诗)被规定为原始的“存在之真理”(澄明与遮蔽)向“存在者之真理”(世界与大地)实现的基本方式。”——海德格尔

通过诗,海氏一方面避免了主体主义,避免了使存在主义变成个体主义,又保留了其原有的“自由性”的特点;另一方面,他又避免了使其变成一门对象化的科学,抛开固有成见和经验,通过诗这种无规律的文字以表达哲学。

“然而问题仍然在于:这种“思”———与“诗”为邻的“思”———如何可能守住自己的内在品质和内在尺度?这种“思”在言说上如何免于过度或失度?”——孙周兴《非推论的思想还能叫哲学吗》

那么,思的尺度在何处?有什么东西可以丈量思以至于其既不会完全成为诗,而依旧带有诗性;既不会完全成为科学,而依旧带有科学性?

海氏通过本有介入这样一个问题,我想从另一方面入手,利用类似于萨特提及的一种非个人意识的前反思是否可行?对自我思考的反思,但其并非出自于自我这个主体,而仅仅出于思考这一行为产生的一个临时的主体。

从这样一个非个人的临时主体出发,仅仅在思考这一行为的立场上对诗性评判,从单一个体的主观性陷阱逃出。而由于其建立在思考之上,其科学性自然存在。

那么问题就变成了,如何产生这样一种前反思?因为这样一种前反思不单单是个体对自身思考的再思考,而是个体抹消掉个体对存在,站着全局的观点对这一思考的评判,这样一种全局观从个体上来说是不可能的,但是是否能够将其建立在全体人类的交流体系当中呢?这样一种前反思是否能在大众生活中产生呢?

日常生活中如何产生前反思?这样一种前反思恰恰是人在生活中不需要的那一部分,大多数人仅仅使用思就足矣,那么动用这一种前反思就需要一个契机,或者说“一个撬开前反思的杠杆”。

或许思考(自我之思)可以作为一主动的火花塞以产生前反思?这么说来,又产生了一个循环。这样一种撬动的行为将会永远持续下去吗?不,思考只是一个契机,只是使轮子转动的点火装置,当反思—前反思走上正轨的时候就不再需要契机,人们将会自然而然地对生活思考,并对思考产生思考,从而通过这样一种对思考的思考使生活得到控制——过上诗性与科学并行的生活。

海德格尔通过归本远离技术社会,通过从本有出发建立此在的自然生活境域。

“海德格尔更多的是关注一种后哲学的思想如何直接地入思,如何对技术世界作出直接的反应,如何以一种沉潜、节制、持守的思想力量去应合“存在”(“本有”)的隐匿、聚合、遮蔽。”——孙周兴

海德格尔呼吁思想的“转向”(Kehre):让技术对象入于我们日常世界又让它们出于我们的日常世界,即让它们作为物栖息于自身。这种对技术世界既肯定又否定的态度,被海德格尔称为向着物的泰然处之。——孙周兴

海德格尔谈及的转向固然正确,但是复归又从何而来的正确地位呢?这样一种远离虽说行之有效,但依旧没有解决技术社会的问题,只是复归自然人的发展,如果有一天人们再次遇到类似的问题,难道再做一次复归吗?
(此处删去一段)
补记:我先前的思考或许欠缺考量——对的,必须得承认,或许只有这样的回归才能唤醒原始的人,才能让人回忆起原初的梦与爱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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